回忆 | 这样好的夜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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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K

  大学同学有四年没见了。终于等到了宿舍老三的婚礼,早早就跟老七郭敦订了一样时间的机票,准备周末去天津狠狠打两宿牌。有时间的话,顺便参加老三的婚礼。

  还是在八年前,大学最后一个学期,宿舍里突然开始疯狂玩一种叫做“五十K”的扑克游戏。三副牌,五个人;抓到黑桃A的是一家,其他人是另一家,因此可能一人一家,或者三人一家,彼此并不知情;3<4<……<A<2<5-10-K<4张炸<5张炸<……<12张炸<3张黑桃A;目标是吃到尽可能多的5、10和K,同时尽可能先出完牌。
  
  ……大概这么说,你永远不会知道这种游戏的乐趣。没错,在不玩这个游戏的时间里,其实我也常常忘记它当年为什么会让我们如此痴迷。在每个夜晚,拼两张破桌,垫几张旧报纸,一边抠脚,一边极其暴力地将牌砸在桌上,围观群众一起大叫,炸!炸!七个J!宿舍熄灯,私接电线,打;偷电被查,点上蜡烛,打;蜡烛不让点,到走道里,就着廊灯,继续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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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安,厦大

海那里轻轻地摇

  其实,这个页面原来应该是“小白,嫁给大头吧”。由于我无能为力的技术原因,“小白,嫁给大头吧”已转至此处。不好意思。:)

山那里静静地老
这是两点零五分的厦大
这是我的两点零五分的厦大

晚安,厦大
晚安,厦大

晚安,淡呀淡的白城月光
晚安,近的远的渔火和懒洋洋的潮声
晚安,环岛路上的夜风穿过黑黢黢的谁的梦境
晚安,不会说话的湖里山

晚安,上弦场
晚安,球门,以及孤零零的旗杆
晚安,军训时候落在地里的那滴汗珠
晚安,单杠双杠和引体向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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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如此喜爱过收音机

  1992年,我上初一。读者文摘里的中插广告总是德生牌收音机。我的梦想就是拥有一台可以存五个频道的德生牌收音机。

  1998年,我上高三。那时候住的地方,墙上还挂着一个只能收到县城电台的木质方头收音机。每天早晨我都在该县人民广播电台的农村进行曲中醒来。

  1998年,我上高三。夜里十点半不可能被允许看CCTV-5的体育新闻。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对台湾广播每天中午十二点十分的体育天地,是我知道体育消息的唯一来源。但那会儿正是吃饭的时候,而我的硕大的收音机只能放在房间里。于是我找了一盘磁带,每天中午吃饭前按下录音键,吃完饭回房间听一个小时,听完心满意足地去上学。那盘磁带不知道被我翻录过多少遍。
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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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凰花开Liǎo

  黄昏回家的车上,身后的女人们纷纷指着路旁大片大片的红,说那是什么花,说开得真好。

  她们一定没有毕业过。或者,她们的毕业与南方无关,与小虎队郑智化张明敏优客李林无关,与凤凰花无关。这可真叫我同情。
  我没有告诉她们,只是遥远地望着车窗外满目的红,听那一树沉默的歌唱,仿佛耐不住寂寞的孩子,如火如荼的凤凰花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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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属于我们的童年记忆

丰子恺的画  最近事情多了起来,痛感分身乏术之余,很有些不耐烦。但是抬头看看周遭,似乎每个人都逃不了满脸的不耐烦,没理由我一个例外,不免愈加沮丧。

  夜里突然醒了,想起来眼前就是六一。尽管我已经不愿再懦弱而苍白地奢望还能如童年最初那样纯净,却倒是可以在忘记之前说说属于我们这一拨儿的回忆,以在不远的将来对我们的二世炫耀,顺便暂时忘记时间。

  随想随说,这就开始,随时结束。

      一、人与自然类

  整个童年,就是一个勇敢尝试不同食物的过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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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清明,我想念你

  从前清明的时候,总要跟家人一起去扫墓。我的先人们大多葬在深山里,沿途跋山涉水,伐草开路,是一件颇费心力的事情。但是对于年纪尚幼的我们,心下想得更多的却是终于能够名正言顺地出去野游。记得有一年清明,风清日丽,山谷里一大片一大片夺目的红,都是开得正艳的杜鹃花。我和长我两岁的表哥一起跑在所有人的前边,挑那些向阳的杜鹃花来嚼,觉得是世间最美妙的食物。

  这个清明,我想念你,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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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小缝:逝去的一个世纪

  我得承认,我早已无法客观看待厦门。一旦与那个城市有关,我的任何言说都无可避免地带着强烈的情感倾向。我对此毫无办法。
                   —— 一个不是路小缝的人记
  [1.你一打开扉页你就发现]

  清晨六时自困顿里艰难醒来,大巴已行至厦门大桥。过得白阑干的桥,只一瞥那岛,眼里便觉得明朗起来。

  路并不阔,然而深色的路面中央,绿得青翠。更加难得的是,它不似别处,只胡乱弄些草来敷衍人;那草中是夹了容颜热烈的花——你并不觉得它们俗媚刺眼,反有说不出的晴朗干净。

  终于得见那面久违的路牌,“欢迎来到厦门经济特区!”。望定它,仿若七年前头一回踏进岛来,惊喜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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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厦门有关

与厦门有关  几天前就定好了返程的票,可是没想到离开时还是那般仓皇。
  就像去年那次离开一样。

  五月是从厦门开始的。这七天只与厦门有关。
  这些记录只与厦门有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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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天,回到过去

  大约在九年前我带着几颗青春痘离开家乡,开始了以求学为名义的裸奔。
  十八岁的时候,我若无其事地套着运动裤,却踩着一双棕色大头皮鞋,匆匆抵达一个叫做厦门的小岛。在集体宿舍的第一个夜晚,我趴在离地面一米五的上铺,记下了一纸的惶恐和兴奋。

  现在,我已经知道领带的四种系法,也不再穿白色的袜子。只是有时候,想起那样的夜晚,那样的脸庞,还有那么长的等着我的五载年月以及这些年月里的茫然未知,就觉得特别美好。
  尽管如今我早已洞悉,它们毫无新意。这种一目了然教我黯然神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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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青春七百公里

  这些天有点凉了。
  深夜里趿着拖鞋去阳台上晾衣服,仰起脖子的时候就看见散落在天穹里淡淡几点星光,风拂过去,四下里好似没有活的气息。泰戈尔说,我是一个在黑暗中的孩子。我从夜的被单里向您伸出我的双手,母亲。

  记得在厦门的时候,我们大模大样躺在芙蓉湖的草地上,一起看着厦大的夜渐渐深起来,沉下去,校园里的喧哗和繁灯和野鸳鸯被黑夜缓缓吞没掉。草叶扎在背上,刺得很,手脚还喂着蚊子。但是风悄悄的,水镜子一般,我们还有那么多话要说。
  我们在这样的天地里,那么一瞬间,仿佛从未有过的自由和欢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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