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 行 者 』 | 这样好的夜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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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旅行清单的对话

  喜欢上自助旅行之后,习惯在每次出游之前,整理一份随身物品清单。一样一样预备的时候,即将远足的莫名兴奋就一点一点积攒,并在出发之际达到峰值。等到真正走在路上,兴奋度其实已经有些透支。此后一路走低,直到启程回家,猛然想到即将重返凡尘俗世,简直是要沮丧了。

  所以在出门前夜,我开始煞有介事地检查自己的旅行清单,试图尽量延长注定要消失的兴奋周期——听上去,旅行清单似乎更像是一种叫做伟哥的蓝色小药丸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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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洲游记之二:入选卢浮宫的中国品牌人民币

  {一个人的旅馆}
 
  我们下榻的地方叫Quality Hotel,在巴黎西郊的La Défense区。此区在大环城公路以外,属于传说中的大巴黎范畴,是巴黎主要的商业区之一。大环城公路以内是所谓的小巴黎,只有一百平方公里,大小巴黎加起来却足足有一万多平方公里,一千万人。也就是说,大约每六个法国人就有一个生活在巴黎——这,就是没有户口制度和暂住证制度的当然后果。

  Quality Hotel是个五层的小旅馆,门面低调得像个街角的咖啡店,但是红砖白墙,整饬得很是简洁。进去发现,逼仄的前台里只有一枚帅哥,再一细问,才知道今晚整个旅馆都将只有该枚帅哥。欧洲人工很贵,劳动法对解雇员工又有苛刻的限制,请佛容易送佛难的境地之下,一般的旅馆员工都极精简。习惯了漂亮咨客列队鞠躬欢迎光临的我们,在这样冷清的场面里,倒还真有些爽然若失呢。

  因为时差的关系,夜里不到三点就醒了来。于是起身给家人打电话。如是挣扎到凌晨五点,终于还是没能睡着。刷地拉开窗帘,凉风拂过腿毛,天色已经有些朦胧。这一带几乎没有什么高楼,浅蓝色的朝曦之中,目力可以抵达很远。四下依然寂静无息,只见到一枚清脆的晨鸟,停在对面别墅的漂亮烟囱上,中气十足,叫得欢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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映画欧洲之三:再看就把你吃掉

  当它们黑色的眼睛凝视着你,一切都重新开始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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映画欧洲之二:琉森的癞蛤蟆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癞蛤蟆

  列夫·托尔斯泰老师说,琉森是瑞士最浪漫的地方。我已经迟到了百年,却发觉他的观点依然铁证如山。
  
  诗曰:

  “毫无疑问
  琉森湖的癞蛤蟆
  是全天下
  最幸福的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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映画欧洲之一:眼前有景道不得

  英谚有云:Everywhere I go I find a poet has been there before me. 翻译成我朝语文,大概就是“眼前有景道不得,崔颢题诗在上头”的意思。百万年来,这个星球上还有什么美景没有被人歌颂,还有什么地方不曾被人涉足?我们所看过的景象,一定有千万人早已目睹,一定有千万支画笔早已描摹,每一个角度都是模仿,每一种光线都是重复。这其实是很让人沮丧的事。
  
  所以,如果我仍然坚持带上相机的话,那一定是我还相信,在自己的眼里,会有些什么东西,跟他们都不一样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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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洲游记之一:Bonjour,巴黎

  左脚踏进法航的空中客车A340,终于收获此行的第一句Bonjour。白云机场的闷热,晚点一小时的焦虑,服用过量王老吉导致的尿意,无不由于那张充满细致皱纹的法国雌性脸庞所携带的亲切微笑,以及因其触发的小市民型异国情调感,而暂时消弭。

  硕大的内舱以二四二阵型三列排开,大概有四十几排,很快便被颜色深浅各异的乘客一一填满。空勤同样五颜六色,胖瘦不匀,第一服务语言是法语,仅有一枚中国美女且极难谋面。所以,当两位法国女士推着饮料车出现在远方的时候,我早早便暗运内力,用英文打好了腹稿,希望可以顺利要到一杯加冰橙汁——
  我:“errr…Orange, thanks.”
  她:“Okey.”
  我:“errr…Ice, please.”
  她:“Okey.”
  哈哈,it works! 我甚至得意地向邻座的中国老头挑了挑眉毛!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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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春天


 
  三月初由北而南匆匆路过,用宾得傻瓜相机目睹了沈阳、北京和南京的三个春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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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,邂逅日隆的雪

  过去的一个月里,我有一多半的时间像只老狗一样,是在外地奔忙流浪。尤其是过去的几天,基本上每夜都在不同的城市里入眠,不知道明天醒来我会在哪一只鞋子里。心底始终没法安静,这里自然也就荒芜了。

  总算在公差之余,没忘记见缝插针地走了些地方,见了些朋友,尝了些风味,且慢慢整理出来,权当又画了几个记号吧。

  今天先放出第一辑:四月,日隆的雪。去年夏天我到日隆,尽管骄阳下的四姑娘山依然白雪披肩,但是只能远望,总归还不够过瘾。这次利用公差间隙从成都赶到日隆,竟然刚好是在一场大雪后,真是太走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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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日隆的第一个夜晚

  我现在在阿坝州一个叫日隆的小镇上,一个叫冰石的小吧里。第二次来了。身边有两只叫David和Hellen的大狗,是藏獒和牧羊犬的后代。哥哥高大帅气,狮子一样的形容,但却很乖的在舔我的鞋子;妹妹则妩媚极了。在这个清冷漆黑的夜里,我想念我的如花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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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行漫记(二):你在天空飞翔,我在地面游荡

  德波顿老师说,现时的生活正像是缠绕在一起的长长的胶卷,我们的回忆和期待只不过是选择其中的精彩图片。半年后再次想起北疆之行,许多细节都已经淡忘了,许多面孔也开始模糊,留存下来的,真的不过是几幅静止的画面。这实在不能算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。
  于是我仍要勉强自己在这个久违的周末写下一些碎片,企图藉此触发更多的记忆,或者至少不要把仅有的这些也丢掉。

  第一天:你在天空飞翔,我在地面游荡

  [飞翔]

  带着上午十点的阳光,我沿40°角的方向从深圳机场向西北起飞。到乌鲁木齐需要五个小时,足够发生和结束好几段感情,我却在机尾找了排空位,可耻地昏睡过去。
  醒来的时候,我发现身上竟然妥贴地盖着一张毛毯,一个深航的姑娘堪堪背身离开,边走还边整理着她的发髻。我心底一惊,赶忙俯身检查自己的裤带,然后松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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